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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接下来要干嘛?看着周遭四处有着盛澜使用过的痕跡,花鹤初脑海里闪过许多被玩烂的言情梗,愣是没有半点她能拉得下脸拿出来尝试的点子。
  盛澜踏着虚浮的脚步,勉强踏进房门后,便靠着关上的门缓了许久。
  这次的拍摄内容虽是广告,但情节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设计出来的,实在太折腾人了,连盛澜这样长期保持高强度工时的王者等级都吃不消,更何况是旁人,偏偏这次搭档的人,是投资方安排的一位新人,特别娇贵还惹不起,弄得整个团队都在伺候她。
  盛澜累得实在顾不得一身脏,看见自己那张大床就直往上面扑,没睡个昏天暗地是不打算跟它分离了。
  那花鹤初在哪里呢?答曰:在窗边。
  左思右想也没挤出个满意的计画,最后花鹤初又从自己房里把电脑搬过来,同样的位置,同款的房间摆设,她再次开始一波疯狂赶稿,导致刚才盛澜进来时,她没能第一时间站起来,对他问一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一言以蔽之,花鹤初稳妥地错过了跟盛澜打招呼的时间,所以现在只能撑着下頷,满脸无奈地看着盛澜跟床融合的狼狈模样。
  唔、有点心疼。花鹤初无声地做了个「哭哭」的表情,盛澜要是有馀力睁眼看的话,肯定能被她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气到爬起来收拾她。
  可惜盛澜没有,所以花鹤初现在很嚣张。
  花鹤初从窗边走到盛澜身边,先是趴在床缘仔细端详他连妆发都没卸的凄惨模样,而后笑着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见他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心疼才真真切切地泛上她心头。
  盛澜大约昏迷了一个鐘头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花鹤初窝在自己身边,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他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花鹤初还是雷打不动地蜷缩在他身旁。
  啊……是真的啊。盛澜伸手将垂落在花鹤初鼻樑上的那缕头发别到她耳后,像小孩子喜欢揉他人耳垂一样,轻轻地捏住她的耳廓搓揉几下。
  盛澜无声地笑了出来,然后才撑起僵硬的身体,打算起身去洗澡,谁知一脚踩下地时,竟踩进了花鹤初摆在床尾的脸盆,将水洒了满地。
  「怎么了?!」
  花鹤初被巨大的动静吓醒,迅速爬了起来,跟站在床尾眼神死的盛澜四目相接。
  「你摆个脸盆在床尾是在祭拜吗?」
  盛澜黑着脸看着被自己弄洒一地的水,觉得额角比刚才回来时还要更抽痛。
  花鹤初一脸无辜地望着他,脑中自动将盛澜毒舌的话翻译成「脸盆用完为什么不放回去?」。
  「我想说等你醒了你自己弄回去。」
  「从哪里弄来的脸盆?用来干嘛的啊?」
  「跟柜台要的,给你擦脸擦手再擦脚啊。」
  「……那你、是先擦了脸跟手才擦脚的吧?」
  被盛澜满脸警觉地提出质疑,花鹤初简直要被气笑了,试问这种男朋友是不是该丢回收了?
  花鹤初懒得理会盛澜的神经兮兮,逕自捡起已经没有水的空脸盆,将它放进浴室里,顺便带了条乾毛巾出来,扔给盛澜去处理地板的狼藉。
  盛澜总觉得自己很无辜,但这祸好像也不能端给花鹤初去背,于是抓着毛巾瞪着地板许久,才不甘不愿地蹲下来擦地。
  只是擦归擦,盛澜手边的动作依然难掩急躁,满心觉得自己现在明明应该抱紧花鹤初,而不是收拾这一地的荒唐。
  总之就是,真的好惊喜啊,真的超意外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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