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经论道的太后 第40节(3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尤记得他前两年患风寒不好,母亲便自己研习岐黄之术,同太医讨论会诊,亲自在偏殿熬煮汤药,不眠不休的守了他几日才守得他有所好转。
  如今他听了旁人的只言片语,便这样暗地里查探,怀疑自己母亲,当真是罪该万死了!
  思及此他真是再不愿看见这堆玩意儿了,连忙称书房里头寒冷,叫内侍端了炭火来暖屋子。
  待内侍放了炭火退下了,他才抱着这些东西一气儿烧了个干净。
  待看着郑灿自己出去了,我才回过神来,低下头呆呆的看着面前釉色清润的白瓷杯子,巨大的感伤和难过像一股海水一般向我袭来。
  我不知自己在难受什么,或许我应该庆幸才对,至少他没有被人误导,而是先来向我求证事实不是么?
  可是此刻我还是难受,我害怕郑灿知道他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以后同我离心离德,更恨景妃他们一拨人竟将主意打到这上头来,拿以前贵妃的事来挑唆郑灿。
  如果郑灿真的按着他们的思绪来,往后会怎么看我,我都不敢想。
  思及此,我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巨大的愤恨来,抬手便将面前的矮桌掀翻在地,那套清润的白瓷霎时便四分五裂了。
  苏泽在院子里听见动静便连忙进来收拾,见我阴着脸不说话她也不多言,只安静的将碎瓷片收拾了,才道,娘娘且息怒吧,早晚都有这一天的。
  我道,本宫知道早晚有这一天,只是断不该让旁人来置喙,苏泽,你去查一查,榕哥生辰那一天都是哪些人去了大皇子府,本宫到要瞧一瞧,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到底有多少能耐是我不知道的。
  是。
  晚间的时候皇帝倒来了,我还是照常迎接,同他用膳就寝,等身旁没了旁人的时候,我才斟酌再三同他提起了今日的事。
  陛下,灿儿今日问起了早年间悯毓贵妃的事
  皇帝没什么反应,也不知到底听见了没有,只愣愣的盘腿坐在窗前的矮桌前一语不发。
  他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情绪。
  仿佛过了许久,过了足够回忆年少美好记忆的时间,他才缓缓道,那你,是怎么同他说的。
  我叹了口气,自然是实话实说了,如今孩子大了,再不能让咱们随意打发了。
  也许是想起了贵妃,此刻皇帝显得异常低落。
  他想了想道,子润,这些年辛苦你了。
  我笑到,有什么辛苦的呢,灿儿懂事从不叫我操心,我心里是有数的。嫔妃们也一向和睦不生事。这都是拖了皇上的福,细细想来,这几年唯一让我辛苦不已的便只有咱们的阿烁了。
  我知道他情绪不好,便刻意的转移着话题,想让他不要这么难过。
  他听了我这样说,才弯了弯嘴角道,也不知阿烁如今在外头怎样了。
  都好着呢,陛下且不必担心,上回灿儿还专门去瞧她了,说如今可比以前懂事多了。我道。
  眼看着临近年关了,不如把她接回来吧,老在外头不是那么回事。皇帝思量再三才如此说。
  阿烁的事好办,只是我擅自做主了一桩,只盼着陛下不要怪罪。我低下头道。
  什么事?
  我今日同灿儿说,明儿要上皇陵祭拜贵妃,陛下允准么?
  他想了想才道,该当的,你领着他去吧,有什么要提前铺排的,你只管说,到时候朕让禁卫军护送你们。
  我道,那到不必,我们只悄悄的去,免得被人知道了再起什么风浪。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