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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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青远朝祁世子行了礼,默默地站到几个孙字辈中间,跟他们一样,做出苦大仇深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叹,陈家的回礼太大了,借着武顺帝在河东一事的怒火,竟让祁国公一辈子的筹谋落空。
  虽然祁国公府想要延续国公爵位本就不易,但只要圣上一日没下旨,祁国公就还有希望,现在御笔朱批已下,等爵位传到祁青喆身上时,祁国公府就变成祁国候府了。
  老国公受不住打击撅了过去,府里的二老爷还在刑部大牢里,祁国公府风雨飘摇,没想到在河东一事上,竟是祁国公府先遭了殃。
  “青远。”祁高格的呼唤声,召回了祁青远的深思,祁青远忙把脸拉长,上前两步,听候吩咐。
  祁高格沉声道:“你是国公府的长孙,现在你祖父病重,二叔又身陷囹圄,你可要担起长兄的责任来。”
  祁青远立刻拍着胸脯道:“儿子马上向神机营告假,回府侍奉祖父汤药。”
  祁高格摆了摆手,犹豫片刻才道:“侍奉汤药自有你的几个弟弟,为父的意思是说,把你二叔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祁青远一愣,要不是捕捉到祁高格说到祁高恪时眼中的那抹寒光,都要以为祁高格在怀疑他了,苦着脸为难道:“儿子对河东一案不甚了解,现在又调到了稿案处当差,没什么实权,怕是帮不到二叔什么忙。”
  “无碍,”祁高格含糊道:“你多跑跑刑部衙门,注意你二叔一案的进展,有什么事回禀为父就成了。”
  祁青远装作赶鸭子上架的样子,道了声:“是。”
  第86章 成亲
  应了祁高格交给他的差事,祁青远倒是成了刑部衙门的常客,他当然知道祁高格的意思是不愿再花精力为祁高恪奔走,只派祁青远意思意思而已。
  可祁国公府要是没了专业拖后腿的二叔,那日子多无趣啊,况且还有国公夫人暗中塞给他的那一叠银票,拿人手短,所以祁青远经常到刑部大牢给祁二叔改善改善伙食,为祁世子说几句“好话”,安安祁二叔的心。
  也因为打着祁高恪的幌子,祁青远也名正言顺的关注起王涛奎一案来。
  王涛奎于正月十九押解回京,武顺帝着刑部衙门主审此案,王涛奎对自己以权谋私、空领粮饷、勾结悍匪的罪名,倒是供认不讳。
  不过对于收买刺客,刺杀亲王的指证,却据理力争,大呼冤枉,神龙卫也奉命秘审过王涛奎,但王涛奎坚称刺杀一案与他无关。
  王涛奎喊冤的证词合情合理,又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与刺客一案有关,所以刑部定案时,只追究了王涛奎空领粮饷、虚报军功的罪名。
  而这时候帝都又有新的流言传出来了,是为荣亲王叫屈的,说若真是荣亲王自导自演了一出苦肉计,怎么会搭上自己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姐?
  要知道当年如果不是祁国公府的庶长孙拼死护着怀安公主的话,怀安公主早就死在刺客的刀下了。
  而皇上也是被祁青远英雄救美的事迹所打动,不仅升了祁青远的官儿,还让他这身份低微的庶长孙尚了嫡公主。
  这说法一传出,加上刑部的定案,迅速洗白了之前泼在荣亲王和陈家身上的脏水,转而热议起到底谁才是刺杀一案的幕后真凶。
  在这震天的喧嚣声中,武顺帝雷厉风行地对河东一案做出了裁决,河东卫所一应护军,包括王涛奎在内的主犯都判了死罪,其余从犯流放的流放、革职的革职。
  而帝都牵涉在内的官员,也受到了严惩,威远伯府被皇帝一撸到底,要不是陈家和宣威伯府从中斡旋,险些连爵位都保不住。
  祁高恪也不好过,丢了按察佥事的差事不说,还吃了三十个板子,等祁青远来接他的时候,早就受不住晕了过去。
  武顺帝的霹雳手段震慑住了流言的传播,朝臣们乖觉的投入到政事中去,百姓们则被另外的八卦所吸引。
  王涛奎一案爆发的突兀,结束得也利落,除了陈家暗中派了人往河东继续追查刺客一案外,帝都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而元气大伤的祁国公府,在圣上的御笔朱批下来后,于武顺帝二十三年四月初八,低调地举行了传爵仪式,祁高格成了第五代祁国公。
  老国公自苏醒后,身子愈发不好,连床都下不了,吃喝拉撒都是由下人伺候着;而祁高恪丢了差事不说,又眼睁睁的看着祁高格袭了爵,自是心有不甘,没少给祁高格添堵。
  国公府的明争暗斗,祁青远只当热闹看而已,就算偶尔波及到他身上,他也是四两拨千斤,不是和稀泥就是火上浇油。
  祁青远对国公府越厌恶,对公主府就越上心,不仅参与了公主府的修葺改建,连里面的一花一景都是祁青远亲手安排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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