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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这话是米兰昆德拉说的。
  ☆、第34章 夜微凉
  抄检的结果令宣和帝盛怒非常,镇国公府本就财势显赫,如今一抄之下,抄出来的东西竟然快赶了大梁五年的税收总额,镇国公便是杀头谢罪都不屈了。
  赵皇后净面素钗长跪于殿外求情,镇国公府毕竟是百年世族,如若一朝铲除难免会伤了大梁的根基,宣和帝思虑之下,以镇国公年迈为由令其回祖宅养老,而镇国公世子则与阖府十三岁以上男丁一起流放,并削其爵位。女眷在赵皇后恳求之下才免于充没官奴,但也被谴返原籍。
  都说福不重来,祸必重至,在流放途中,赵皇后幼弟赵航不堪流放之苦,竟有本事买通了押解,跑了回来。赵皇后又怒又急,最后也只得想办法将他送到老国公爷身边,报个病亡。流放途中染病而亡之人本就不在少数,赵皇后从中打点,又有镇国公府以前的故交相帮,竟也顺利的将赵航送走了。
  谁知才不过两日,此事就被御史知晓,更是一道奏折递上了宣和帝的龙案。宣和帝这回倒没再犹豫,禀明太后之后,便下旨废后。其实若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愿,他倒是想直接将新后也立了的,但是太后头一个便不同意,直言明贵妃来历不明,不足为大梁皇后,此事才暂时搁置了。
  赵皇后也被谴回宫中,原先的坤宁殿也不许再住了,迁至静思阁中静思悔过。
  这一连串的旨意当头劈在脑门儿上,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一众与镇国公府颇有渊源的老臣守在宫外要见宣和帝,请复立皇后,但宣和帝只管留在翠寒园中,没有一丝要动身回宫的意思。其实众人心里也都明镜一般,这就是躲着那些老臣的意思了。
  太后还特意召沈意秐与意秾过去说话,毕竟沈府也算是赵皇后的亲戚,而沈意秐的母亲赵氏又是镇国公府的姑奶奶,如此近的姻亲关系,沈府自然不可能不受影响。
  太后倒是与平常无异,和善的道:“你们两个只管在这里好生住着,等圣上回宫时再同大家一起回去。虽说镇国公府出了这样的事,但朝政上的事情与你们这些小姑娘没什么干系,你们两个也不必多思多虑。”她又含笑对沈意秐道:“听说你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想提前回沈府去?”
  沈意秐脸色确然不大好看,道:“回太后娘娘,我自小便有头疾,每到盛夏之日便会发作,我怕自己精神气儿不高,倒影响了太后娘娘的兴致。”
  太后笑道:“无妨,这里的太医带的足够,一会儿你回去我便派两个太医去给你瞧瞧,宫里的太医,总也比你们沈府的要好些,兴许就将你这顽疾治好了也说不定呢。”
  沈意秐在大袖下紧紧捏着帕子,让她继续留在这里受乐安等人的嘲笑么!还有季恒,如今她留在翠寒园什么事也做不了,她怎么甘心?她怎会甘心为她人作嫁衣裳,她用尽手段心思想办法将意秾送走,而季夫人也已经同意与沈家大房议亲了,怎么这个时候却突然蹦出来一个左姑娘,她不甘心!
  她起身上前谢恩,道:“多谢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事务烦杂,却还要抽出心思来顾虑我这等小事,我心中惶恐。”
  接着她又跪下来,以头触地,声音中已带了呜咽,“求太后娘娘开恩准我回家照顾几日我娘,因我外祖家的事,我娘已经多日未进滴水,如今形容枯槁,我身为人女,能力有限,却不能不顾孝道,求太后娘娘恩准。”
  意秾诧异的看向沈意秐,没想到她竟敢搬出孝道来迫太后同意她回沈府,沈意秐这是……被逼急了吧?
  太后脸色微沉,端起茶盏缓缓呷了一口,整个大殿里静无声息,过了半晌太后才对仍跪在地上的沈意秐道:“你起来吧。”又唤黄尚宫,“我乏了,扶我回内殿。”
  这就是不同意了。
  沈意秐养得极好的指甲险些嵌进肉里。
  接下来的几日沈意秐极少出门,只道头疾犯了,沈意秐也是个有本事的,如今她的靠山赵皇后已经倒了,她竟还能组织一个小圈子,大多是她曾经的拥趸,沈意秐手面大方,倒也笼络了不少家中空有架子的贵女,更何况虽然镇国公府已经势败,可沈意秐也仍旧是侯府嫡女,身份比起许多人来还是要高上一等的。
  但是这种身份在乐安郡主这样的人眼里就不够看了,乐安郡主也随众位小娘子一起去探望了沈意秐,含嘲带讽的话自然是没少说的。
  到了七月底,宣和帝终于要动身回宫了,起程的前一日,还特意备了一场辞别宴,只是如今要离去时与初来时的心境已然是完全不同了。原先赵皇后坐的位置上,现在宣和帝特下旨意命明贵妃坐着,明贵妃如今与宣和帝同席而坐,又掌后宫事,其实已是形同副后了。
  席上众位小娘子们也都饮了酒,借着酒兴,最后倒也热热闹闹的散了场。回到披芳阁,意秾与大家一一道了别,这才回自己的屋子。
  彤鱼伺候她去浴室沐浴清洗,又换了一身软烟罗的中衣和撒脚裤子,照往常一般倚在贵妃榻上,彤鱼立在一旁,给她一点一点的熏头发。先时彤鱼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聊着天儿,后来她慢慢就有些困意,便闭上眼睛睡了一小觉,也不知是睡了多久,她觉得有些口渴,便唤彤鱼倒水,唤了两声也没见人,她心蓦地就是一紧,忙坐了起来,又唤了两声绿蚁,果然也没人应答。
  她心突突跳得厉害,也不敢发出动静,赤着脚下榻,掀开软帘,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正立在她的小书案前,翻看她平时作的诗画,此时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她这两日新谱的曲子。
  意秾觉得自己没喊人来捉贼就是给他留脸面了,她黑着脸,道:“二殿下怎么在这儿?”
  容铮也转头看向意秾,软烟罗本就极薄,此时她半干不干的头发随意散在她胸前,正好隆压出一个诱人的形状,他眼神好,隐约能看出里面的风光来,她面上带着薄怒,白净的小脸上肌肤几乎吹弹可破。他的目光慢慢往下移,最后落到她的赤脚上,粉嫩莹润的小脚指正露在外面。
  意秾也发觉他的目光了,脸上腾地就覆上一层红晕,心中怒极,正要高声唤绿蚁,容铮已经走过来,一手紧扣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托住她的头,意秾又惊又怒,他的身体已经不容抗拒的压下来,双唇吻上了她的。她的唇又嫩又软,容铮只觉得身下的人颤抖的厉害,他怕弄疼了她,便在她的唇上轻轻辗转,他极有耐心,等她又有力气开始挣扎反抗时,他才用唇舌撬开她的唇顶了进去,含着她的唇大力吮吸。
  意秾吓坏了,她越挣扎,他的吻便越猛烈,最后竟将她抱起,强迫她靠在墙上,他一手托着她的臀瓣,分开她的双腿,自己的身体便强硬的挤进了她的双腿间。意秾觉得自己似乎快要窒息了,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疾风骤雨般的肆虐。
  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意秾一巴掌就呼了过去,他抓住意秾那只手握在手里亲了亲,轻笑道:“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以后再亲热的时候,你若还来这一套,我就在亲热之前将你绑起来,省得你不老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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