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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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的话没有白讲的,这话虽然说的含蓄,可是吴国舅如何能不明白里面的意思,这金口玉言的已经下了令了,这不就是让他去守陵,一直守到圣上这里生下儿子为止嘛?
  吴国舅是有口难言,却不敢再说别的了,那一起跪着的吴月娘也是个聪明人,此时听了,花容失色的,哆哆嗦嗦的,在那颤声说道:”陛下,父亲父亲只是……”
  永靖帝淡淡的望着座下的女子,若是别的他都会看在生母的面上给吴家几分薄面。
  此时却是懒得浪费口舌,见吴月娘梨花带泪欲语还休的样子,只回道:“你若是舍不得你父亲,便一起去吧。”
  一句话便也定了吴月娘的后路,吴月娘吓的手脚冰凉,正要再说什么,那些过来搀扶着她父亲同她的太监,早都做出请的手势。
  吴国舅如同做梦一样,没想到不过是拽着孝显皇太后说了那么一段情真意切的话,便惹来这样的泼天大祸,如今若是去了守陵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
  吴月娘也是哭哭啼啼的,等出了殿门,忙垂泪道:“父亲何苦说那样的傻话,如今惹怒了陛下,咱们……咱们……”
  一边伺候的太监,见他们父女在说这样的话,忙笑眯眯的催促道:“吴国舅快请吧,这大过年的往皇陵赶,路可不是太好走啊,走慢了只怕要在路上过夜呢……”
  等人出去后,苏婵才从茶杯上抬起头来。
  眼睛是望着他的,而她在望着他的时候,他也在侧头看着她。
  以前见过他穿的端端正正的样子,可坐在龙椅上,戴着旒冕穿着龙袍的他,却还是头次看到。
  好像只在上次封后大典上,远远的随着仪式看了一眼他。
  因为当时自己心情低落,都没怎么仔细看,现在她也便大大方方的打量着他。
  永靖帝刚被她看的时候,也未觉着什么,后来见她看的直皱眉,才问她:“你怎么了?在看什么?”
  她的目光没有落到他的脸上,倒好像在看他头顶戴的东西一样。
  “臣妾在想这个东西会有多沉?”她说着伸手摸了摸綖板,这东西前圆后方的,她刚入宫的时候,听宫内的女史说过,这东西是用来代比天圆地方的,表示博大之意,涂黑漆,则昭显庄重,前后系垂旒,以示帝王不视非、不视邪、是非分明……
  以前看戏文的时候,总觉着这东西很轻,此时真用手触碰到了,她才发现哪里轻了,这东西重的很呢。
  他戴着这么个东西,一眼一板的样子庄重的待了那么久啊!
  她脸色都不由的变了,忙捂着他的脖子心疼的说道:“陛下这么坐了半日,不觉着累嘛?”
  说着手指更是轻轻揉着他的脖子,他脖子的肌肉是有些僵硬似的。
  她想起自己之前封后大礼上戴的那个凤冠了,那东西她已经打算好了,是能免则免啊。
  “不碍事。”他望着她浅笑着,伸手握着她的手。
  只是握住她的手后,他沉默了片刻,那样子很像是有话要说。
  可苏婵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的话。
  他杀伐果断厉害的很,此时不知怎的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他的手心暖暖的。
  可是她却不觉着有多温暖,她如同明白了什么一样的,心里猜测着天下都夺了的他,还能有什么为难的,难道他也动心了?想多招女人填充后宫?
  毕竟有些男人是可以做把感情和身体分的干干净净的。
  只是这要扩充后宫的话,也的确是难以启齿了些。
  她曾经发过誓的,不再让他为难,可偏偏他次次都在因为她在为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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