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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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须臾之后,就听齐雁锦略带遗憾地开了口:“可惜这屋里竟然没有酒,害我只能对花饮茶,真是大煞风景啊。”
  嗬,还想借酒乱性,幸好他作风正派,寝殿的桌面上只看得见茶水啊,陈梅卿不由暗自庆幸,顺便又在心里对着齐雁锦鞭尸了一百遍。偏偏朱蕴娆却漏听了重点,只是懵懂地问:“可是,这里哪有花呢?”
  一刹那陈梅卿在心里泪流满面,恨不能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替妹妹揭穿这淫贼的狼子野心:枣花,你要不要这么天真?这臭道士分明是在调戏你啊!
  果不其然,这时候齐雁锦低沉的嗓音,已经暧昧地响起:“这世间最美的一株海棠,现在不就在我眼前吗?”
  没错,就是这么个意思!他陈梅卿火眼金睛、目光如炬,任这臭道士五花八门七十二般变化,也休想藏住那条诲淫诲盗的狐狸尾巴!
  齐雁锦这句话委实有些不像话,再者夫君还卧病在床,朱蕴娆没敢应声,于是齐雁锦难免语带醋意,缓缓地问起:“这一夜,都是你在照顾他?”
  “嗯,”朱蕴娆低低地应了一声,情绪很低落,“他是我的夫君,我当然应该照顾。”
  齐雁锦因为她这句话,长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多说什么,片刻后才问:“累了吧?”
  “嗯……”朱蕴娆点点头,虽然脸上已由宫女略施脂粉,却难掩目光中的倦意。
  这时齐雁锦果然不负淫道之名,开始得寸进尺:“那么,不如现在我来做点什么,帮你提提神吧……”
  “哎?等等……不是说好要帮夫君驱邪的吗?”朱蕴娆立刻推拒起来。
  “先不管他。”臭道士凉薄地抛出一句没人性的回答,让陈梅卿险些气炸了肺。
  “哎,别……”朱蕴娆刚要拒绝,下一瞬却因为齐雁锦强势有力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阵阵呻吟,“嗯……啊……”
  躺在床上的陈梅卿越听越气,两只拳头也越攥越紧,到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伸手一把扯下了眼皮上的道符,翻身一骨碌爬起来,瞪着眼骂道:“我还没死呢!”
  结果……眼前的一切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只见杯在鞋里,鞋在地上,而齐雁锦……只是在帮朱蕴娆按摩肩胛。
  当然,只按摩肩胛也是非常授受不亲的!
  陈梅卿吞了吞口水,一脸尴尬地望着这对“奸夫淫妇”,讷讷说不出话来。
  “夫人您瞧,陈仪宾的邪火果然被驱除了吧,”这时齐雁锦一边按着朱蕴娆的肩,一边意味深长地邪笑道,“陈仪宾,所谓淫者见淫啊……”
  朱蕴娆吓得小脸发白,慌忙推开齐雁锦的手,惶惶地起身朝陈梅卿走去:“夫君,你可好些了?你不是中邪了么?”
  “谁说我中邪了,”陈梅卿面皮紫涨,抢白了一句,随即一溜烟地跑去小解,“我只是睡了一觉,被尿憋醒罢了!”
  待到陈梅卿畅快地释放了一通之后,他才飘飘然地踱步走回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松快。这时齐雁锦正坐在桌边一脸讥嘲地斜睨他,冷笑道:“在下瞧陈仪宾这气色,还是得吃几帖药才能见好。”
  “别胡说,我没病,吃什么药?”这一晚身心饱受凌虐的陈梅卿,此刻心有余悸地冷嗤,“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你们这些江湖游医,就爱装神弄鬼……”
  “哎,陈仪宾一向是明理之人,岂能讳疾忌医?”齐雁锦翘着嘴角,落井下石道,“大家都是男人嘛,话不妨直说,我这里有个方子,专治尿急尿频尿不尽……”
  陈梅卿立刻捂住朱蕴娆的耳朵,急赤白脸地瞪着齐雁锦怒吼:“闭嘴,我妹妹是男人么?当着她的面你也敢口无遮拦!”
  齐雁锦趁着陈梅卿捂住娆娆耳朵的机会,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冷冷道:“大舅子,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你心里清楚。”
  陈梅卿闻言一怔,一言不发地与他对视,双手却仍旧捂着妹妹的耳朵,牢牢不放。
  “你一心把我想得龌龊,我在你眼里就只能越来越下流,可真相到底如何呢?我对娆娆的这份真心,不会输给你。”齐雁锦低声说罢,这一次竟片刻不肯多留,拂袖转身离去。
  这时朱蕴娆挣开陈梅卿的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齐雁锦头也不回地离开,眼底不禁浮起一抹怅然:“夫君,你们刚刚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随他去吧……”陈梅卿按住妹妹的肩,低声道歉,“昨晚辛苦你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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