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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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季节尚且寒冷,她又伤得厉害,饶是这么多好药材供养着,脸上血色也没见恢复起来,顶多也就是步伐不再漂浮。她常常想着什么时候溜出去逛逛,还没走出院子就会被云碧抓住。
  这副好久未曾锻炼习武的身子,经了这一剑,怕是要散去不少功力,日后重新修炼,又是一件难事。班媱有些惋惜,可也不敢当着云碧的面偷溜。这丫头这回已经吃了不少苦头,她总不至于狗咬吕洞宾!
  师诤言每隔几日便过来找她话聊,已经养成习惯。
  班媱出不去,便只能从他口中得知一些外头的事情。
  一是那江南水灾最后派了太子亲自主理,同时前往的还有那个一己之力状告齐国公府的凌虓。他是江南凌州人,对风土人情之类轻车熟路,在这里头帮了不少的忙,待到月底回京,怕是免不了要擢升一把。这朝中格局不知不觉间已有剧变。
  二是那夜谈关雎阁之人目前还没有下落。常胜将军府与京兆衙门共同巡视街道多日,愣是一点踪迹都未曾寻到。那杀手仿佛鬼魅一般,只是胡乱搅得人心惶惶,便从此无处可寻。听闻常胜将军还委托江湖好友帮忙巡查,然而还是一场空。
  师诤言轻叹,班媱这一剑怕是白受了!
  “玉珠说那人是来抢钱劫色,你大不了给钱就是了,何必把自己给搭进去!”师诤言愤懑。
  班媱无辜:“我好容易才从银水坊里捞了点油水出来,凭什么白给他?”
  她故意回怼师诤言,只想把玉珠这谎言补全得天衣无缝。郑暄来时就说过,那人已经查到,只是不好抓。那若是抓不着便不抓了,指不定哪日自己就送上门来呢?
  师诤言有些不快,叫着手里的杏仁干,发出黏糊糊的“嘎达嘎达”声,每一声都像是在怨烦班媱这善举。他也知道救人是好事,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值得嘛?他摇摇头。
  班媱觑他,给他倒了杯茶:“听说我外公前日找你爹吃茶去了,你可知道?”
  师诤言一下就被噎住,猛咳了两下。
  何止是知道?他还偷偷摸摸去听了墙角,那言语里的意思像是要给他和班媱扯姻亲呢!他又惊又喜,只道这事八字还没一撇,索性先藏在肚子里。
  他擦擦嘴角的茶水,有些心虚:“不知道。”
  班媱看看他,付之一哂:“慌什么?不知道就不知道嘛,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师诤言请了清嗓子,重新将话题扯开。
  十一月中,整座皇城都变得忙碌起来。
  一是年关将至,各家各户都要准备过年所需。二则是月底要办花灯会,常有官家公子小姐出游,最是豪阔,多准备些赏心悦目的玩意儿总是好的。
  班媱没多在意,她身子还有些虚,却不影响出行。外公知道她不是甘心被锁的金丝雀,也不愿意她整日待在府里板着一张脸,允了她白日出行。要求是,须得有两个靠谱的人陪同。
  她想来想去,把师诤言叫上,加上云碧,不就有两个人了嘛!
  在家里关了这样久,第一次发现这府门之外的空气如此新鲜。
  班媱走走停停,又是挑胭脂又是买面具,一路心花怒放。师诤言阔绰,看她喜欢,扬言就要拿下整个摊位的东西,被班媱以“勤俭是良德”为由劝阻,师诤言面上没表现,心里却直慨她真是个妙人!
  他当下便问,要不要一同来逛花灯节。
  班媱犹豫一会儿,最后还是答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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