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 第13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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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传来时, 永穆帝当即下令,让禁军查封定国公府,尽数羁押——在镇国公府阖家问罪后,章孝温其实尝试过暗里将家眷接出京城,不过彼时正逢国丧,永穆帝命玄镜司和兵马司皆留意戒备, 哪有章孝温插手的余地?
  时至今日, 除了章孝温的发妻乔氏暗度陈仓, 成为漏网之鱼外,旁的皆在京城。
  不过魏鸾的外祖母原就上了年纪, 先前帮着窦氏扣押魏峤夫妇、诓骗魏鸾, 以致母女彻底决裂, 虽是意料中的事,也让老人家病了一场。再往后宫变失利,章氏母子被废,更如万钧巨石砸在头顶。老夫人享了一辈子的福,眼瞧着章家从烈火烹油、簪缨繁华,走到如今树倒猢狲散的地步, 岂不心痛?
  据周骊音说,老妇人家已重病许久,只拿参汤吊命,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章孝温显然是知道无力回天,索性扯起反旗。
  余下的便是二房的章孝谦、韩氏和章经。章孝谦与章孝温是异母所出, 嫡庶分明,能耐更是天壤地别。章孝温常年驻守在肃州,也是沙场杀伐的猛将,与这庶出的弟弟原就感情不深,既救不出京城,也不以其为软肋。
  这般做派,分明是忍痛舍了亲眷,背水一战。
  永穆帝岂会掉以轻心?
  查封定国公府后,立时颁发早就备好的布告文书,说章氏曾随先帝平定天下,立下赫赫功劳,永穆帝因此器重宽容,待以功臣之礼。谁知章氏恃宠而骄,兴国公、镇国公、定国公在上祸乱朝纲、蛊惑东宫,在下纵容家奴、骄横跋扈,惹得民怨沸腾、朝堂动荡,如今做出通敌叛国、犯上谋逆的行径,实在有负先帝与今上的信重与厚望。
  叛君之臣,乱国之贼,人人得而诛之!
  先前玄镜司查实的章家种种罪行,也在此时传遍京城,算是彻底揭出其真实面目。免得章孝温颠倒是非,仗着百姓不知朝堂情形,扣个昏君奸佞联手诛杀功臣的帽子。那就当真恶心透了。
  好在盛煜的准备极为充足。
  当年兴国公、镇国公、定国公风头无两,府里家仆门客无数,在永穆帝隐忍纵容的这些年里,光是门中仆从的恶霸行径,便已是罄竹难书。这些虽是小事,却由玄镜司各处的眼线用心搜罗,种种消息皆可印证,一股脑翻出来,旁人闻之,谁不痛恨?
  这些既非谣传,可见章氏篡权窃国,并非虚言。
  消息迅速传遍京城内外,章氏早年靠战功积攒的名声很快只剩满地狼藉。
  而陇州和朔州的兵马,也迅速向肃州围拢。
  曲园里,盛煜整装待发。
  在周令渊逃出皇宫后,君臣已数次商议过应战的事,南朱阁里,关乎肃州战事的舆图和山川地形也被盛煜翻了数遍,乃至从前肃州一带战事的打法、成败都烂熟于胸。而今战事既起,阻拦包抄的兵马从肃州周遭调派,永穆帝又从南衙选了常元楷和李慈两员大将,并派禁军和京畿守军中的精锐数千,动身北上。
  盛煜以先锋之职,与常元楷同行。
  这一日,夫妻俩都清早起身,迅速梳洗用饭后,魏鸾帮盛煜穿戴盔甲。比起玄镜司那身官服蹀躞,锁子甲沉重而寒凉,她头回碰这东西,陌生得很。好在有盛煜指点,挨个找到锁扣,帮他穿好。
  而后带上偷窥,扶得端正。
  成婚至今,这是她头回看盛煜穿盔甲,比起锦绣官服,这般装束更衬出冷硬气势,颀长峻拔的身姿愈显威仪,沉稳而又英姿勃发。十数年筹谋隐忍、暗中前行,这应是最后一场拼杀。比起从前的刺杀与宫变,这是沙场上万千兵马的搏杀,牵扯的不止朝堂与肃州兵马,还有万千百姓、边境安危。
  两代帝王励精图治,成败皆系于此。
  盛煜的神情凝重而坚决。
  魏鸾则满心担忧。
  沙场征战毕竟与玄镜司不同。
  从前盛煜走南闯北,便是遭遇邓州那样的刺杀,对方不便明目张胆地调动兵马,动辄也只百余人,可迂回转圜。沙场之上万千兵马,刀枪箭雨尽数无眼,却是另一番景象。而盛煜既已调了玄镜司的人手北上,必定是打算潜入章家的地盘,从内里瓦解的。
  那无异于钻进敌营谋事,极为凶险。
  上回盛煜北上,将魏知非带回京城时便曾遭遇刺杀,在定国公部署的穷追猛打中负伤而归,如今定国公麾下有从前的虎狼之师,也有镇国公的残余势力,烽烟燃起时戒备森严,定要艰险数倍。
  且镇国公不战而屈,周令渊母子失势困顿,肃州一带军政皆握在定国公手里,颠倒黑白的鼓动之下,军中士气必定高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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