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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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头喝蜂蜜水,味道刚刚好,甜而不腻,顿时觉得心中也暖洋洋的。
  “爸爸要刻板一点吧!再怎么在意一个人,爸爸都不会表达的。”她想尤书宁其实也不太会表达,他只会沉默的付出,站在她身后,对她好。
  真是个呆子,她的呆子。
  她晃了一圈,不见尤书宁和爸爸,还没问伏素就先她一步开了口:“家里多了一个免费劳力,他自然是能使唤就使唤了。那糟老头一大早就拉着小尤去办事了,估计不会回来吃饭。”
  许诺抿着嘴,唇边不觉又些笑意,母亲把师父叫“小尤”很奇怪,她一握拳:嗯,估计是“尤物”的“尤”。
  她觉得,他能担得起这个字,无论是外貌还是品相。
  她饭后就乘车去了花都小区,自从受伤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冬凝姐,也不知道她一个人还习不习惯,待想到魏皓月之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于冬凝肚子里的遗腹子,怕是穆家失独后的精神寄托吧!
  命运就是那么奇怪,因为同一个人,让原本不相识的人能彼此安慰,扶持着向前走。
  因为是工作日,去之前没有事先打招呼,等她回花都小区时家里只有魏皓月一人。
  当时魏皓月正坐在餐桌上哭,正背对着她,听到窸窣的脚步声后慌乱的擦眼角的泪水,轻声问:“是什么落下了吗?”待看清来人是她之后努力扬起嘴角笑了笑,“刚出差回来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做。”
  许诺心疼不已,她翕合嘴唇,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没有出差,一直在江城市,前几日受了点伤,怕冬凝姐担心,就没有回来。”
  她其实想对魏皓月说:“不想笑,就不用笑,我们的心情,其实是一样的。”
  只是觉得这样说来倒显得有些虚假,她确实很伤心,可她的伤心对于魏皓月来说,怕是仅仅不到万分之一,常人永远也理解不了那种痛,那种苦。
  “哪里伤了?好了没?”魏皓月上前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身体。
  许诺忙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魏姨,我没事。”忙转移话题道,“冬凝姐最近状态还好吗?”她看得真切,魏皓月眉宇中的紧张是怎样装都装不来的。
  “工作起来很拼,回来之后就喜欢发呆,睡得很浅,稍微有点响动就醒了。”魏皓月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心里苦。”
  许诺随手将海蟹放进厨房,纠结着要不要把她和尤书宁领证的事情告诉魏皓月,想想还是没有说。没有哪一个当妈的不盼着自己孩子生活美满,魏皓月刚失去穆华生,心里肯定不好受。
  “谢谢您最近照顾冬凝姐。”明明知道这是多余的,她还是说了。
  魏皓月唇角当真有些扬起,面上拂过一丝笑意,“华生三年前手术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做了三年准备,虽然难过,倒是承受得来。于冬凝就像华生送给我的礼物一样,她失去了唯一的父亲,我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一起更能靠近,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和冬凝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生活。”
  她想到穆华生的案子,顿了顿,有些迟疑:“穆律师的案子,二十二号开庭,您……要不要过去一趟。”
  魏皓月正了神色,说:“晚点我和你师父好好谈谈,我知道他在江城市名气不小,但我和他爸爸都是大律师,这最后的一场官司,我要亲自上庭。”
  “您是锦天所的合伙人?”她诧异的问。
  魏皓月点头,也没有隐瞒:“我和他舅舅一起创立了锦天所,后来因为阿生的病,我就很少接案子了,他爸爸还偶尔接几个案子。”
  许诺发现魏姨微微抿嘴的时候,颊边也有两个漂亮的酒窝,和穆华生的如出一辙。
  许诺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于冬凝回来,又不知道该怎么跟魏姨解释自己一下子在江城市有爹有妈还有老公了,纠结的都把茶几上的镂空桌布揉成一团了。
  魏皓月正洗好海蟹,准备问她是想吃红烧的还是清蒸的,见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蹂躏桌布,再将她方才说的前前后后串起来想了想,便也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小诺,你跟我说实话,最近都住在哪里?”
  她闻声抬头,魏皓月问得直白,一时脸颊竟漫上一层红晕,结结巴巴道:“在……父母家。”其实最多的,还是尤书宁家。
  魏皓月没再多问,大律师也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旋即便明白这其中的关系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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