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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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说些闲话,又说起谢雨琅家中事来。谢雨琅面色红润,笑容也多,与在家做姑娘时没什么差别,若是不知内情的,谁能想得到她婆家是个烂摊子。
  谢雨琅笑道:“我正有个趣文儿要说给你们听呢!我家那位怀着身孕,简直以为自己就能上天入地了的姨娘,前儿挨了一顿戒尺。”
  谢琳琅皱眉道:“定是这姨娘又不省心了?”
  谢雨琅道:“可不是么!前儿我家二爷军中操练时不小心伤了腿,原也没大碍,将养两日罢了,只是吃食上注意颇多,我便盯着厨房紧了些。那日我正在厨房里头呢,许姨娘也是打探出来我在厨房呢,想着这样的天赐良机,就挺着肚子往正房去了,偏巧婆母来了我们院子的正房瞧二爷的腿,听丫头报说许姨娘来了,大爷就说让她先回去。许姨娘还以为是我故意命丫鬟诓她呢,竟不信,她惯会哭闹的,便在门外喊一声哭一声,又捧着肚子叫疼。也没人附和她,一个人就热闹的很。二爷在屋子里头听得心烦,便要让人赏她板子,直把丫鬟们吓得一跳。最后还是婆母顾及着许姨娘肚子里的孩儿,虽说生气,却也免了板子,便赏了戒尺打手心了。”
  听得谢秋琅都叹了口气,这样不懂规矩的姨娘,婆母竟还护着。
  谢雨琅却是处之泰然,笑道:“你们倒不必为我担心,如今那几个通房,二爷已经做主打发了两个了,再有不规矩争宠献媚的,我便照着这个例打发了就是了。”
  谢雨琅怕这些姨娘通房的事扫了大家性头,便住了话题,说起谢琳琅的身孕来。谢琳琅最近胃口不好,但是郑妈妈总想着法儿的让她多吃些,但是吐得却也厉害,故而丝毫未见胖起来,只是嘴倒是越发刁了。
  又问起谢雨琅的喜信儿来,说到这种事儿上,谢雨琅竟也难得的红了脸,小声道:“大夫说日子还短,做不得准,我也只是这个月月信没来罢了。怕不是,就没敢跟你们报信儿。”
  谢琳琅就取笑道:“见你红次脸可真是金贵的很,有了这样的好事还藏着掖着的!”
  谢秋琅也笑道:“等肚子大起来,看你还能瞒谁去!”
  谢雨琅倒底不是忸怩之人,虽说红了红脸,态度倒也大方,道:“若报了信儿去,最后竟不是,你们不还得骂我诓你们么!而且,我也实在不确定是不是,我之前月信就有不准的时候,再等上半个月,大夫诊了脉才能确准的。”
  谢琳琅笑道:“无论是不是,你如今都要仔细些个,你家里那些人都不轻省,你要心中有数才好。”
  谢秋琅还在月子里,谢琳琅谢雨琅怕她劳神,又说了一会儿话,便让她歇着,两人就出去外头坐着了。谢琳琅也不敢坐太久,又看回福姐儿瑞哥儿便告辞了。
  等客人都散了,玉泓承才带着玉夫人亲自过慕王府,跟慕王妃请罪。
  作者有话要说:想这章解决了玉二婶娘的,可是超字数了,下章罢。
  这几天忙,嘤嘤嘤,你们是不是抛弃我了?
  ☆、第83章 发作
  玉二婶娘打了黄女官之事,谢琳琅当天就知道了,她心中有数,只是一直在等着玉家动作。
  此时听说玉夫人与玉泓承来了,便忙笑着命请进来。
  玉夫人与玉泓承进得屋来,先请了安,谢琳琅请他们坐下,又命丫鬟端茶上点心果品。玉夫人再三致歉才谢了座,玉泓承服侍他母亲坐下,自己只是站在一旁。
  谢琳琅便笑了笑,这位大姐夫虽是商户,却是极懂规矩的,比起世家子弟来也依然毫不逊色。
  玉夫人面带愧色道:“我与承哥儿特地来跟王妃娘娘请罪,王妃娘娘之前因心疼秋娘便赏了黄女官过府看照,咱们都感激非常,没承想竟出了这样的事。我与承哥儿实在是没有脸面来见王妃娘娘,如今也只是厚着脸皮来罢了。”又瞧了眼玉泓承,接着道:“前儿承哥儿的二婶娘来了咱们府里,他二婶娘脾气一向急躁,差点儿撞到了秋娘的肚子,黄女官实在忠心尽责,便将他二婶娘拦住了。如今想起来我这心里还后怕得很,若不是黄女官当时眼疾手快拦在了头里,福姐儿跟瑞哥儿……”说着眼泪都要涌出来,这两日她每每将一对孙子孙女抱在怀中,都难免一阵心惊,若是没有黄女官,这后果她想想都承受不住,只怕自己都能立时哭死过去。她一向是个温婉的人,不论对待长辈妯娌还是仆妇,都是一副慈厚心肠,她之前还对玉二婶娘下不去狠心,而今她只要稍一想起当日的情形,便恨不能立时就将玉二婶娘赶出府去,再不许上门。她拿帕子轻轻拭了拭眼睛,才道:“他二婶娘见黄女官拦了她,竟出手打了黄女官。黄女官是王妃娘娘谴来的,又有七品的官身在身上,他二婶娘犯了这样的大错儿,咱们也不敢随意处置,便还是来回王妃娘娘。只求王妃娘娘不要因着此事动气,若气着了王妃娘娘,咱们家这过错就万难饶恕了。”
  谢琳琅笑道:“此事并不与玉夫人相干,哪里来的怪罪一说?况且我大姐姐有夫人跟大姐夫爱护,我也放心的很。若只是因着我的体面,此事也就罢了,我也不会追究,但黄女官是当年贤妃娘娘宫中的女官,因伺候贤妃娘娘有功,圣上亲口命封的七品女官,是以这里面还有着圣上以及贤妃娘娘的体面在。玉二夫人竟敢打了黄女官,莫不是对圣上以及贤妃娘娘有所怨望不成?”
  玉夫人闻言脸上一惊,已经说出对圣上怨望之词,只怕这处罚是不能轻了。但随即又悄没声息的叹了口气,玉二婶娘仗着老祖宗喜爱,这么些年猖狂惯了,她从未作过计较,只是如今玉二婶娘竟差点儿害了她的孙儿,她也不能再心软。
  谢琳琅敛了笑,对外吩咐人道:“既如此,便将玉二夫人请来,我要亲自问一问,她是何故竟敢对圣上与贤妃娘娘心生不满?”
  见她命人去玉府提人,玉泓承忙道:“回王妃娘娘话,来之前我便想着王妃娘娘可能要审问二婶娘,此行便也将她带了来,此时正在王府门外,有两个婆子看照着。”
  谢琳琅面上不显,心里却笑了笑,这位大姐夫脸上虽露遑恐神色,心中却应该是极趁愿的很吧。想必他一直都想寻个由头彻底打发了玉二婶娘,但是因着玉二婶娘长辈的身份,他若出手,一大摊子的规矩礼法束缚着难以动作,现下有了这样好的机会,他怎能放过?
  一时两个婆子带着玉二婶娘连同黄女官进来,玉二婶娘心中虽惧,但她实在不觉得打了一个奴婢能有多大的错儿!无非就是谢琳琅仗着王妃的身份故意苛责她罢了。故而即便跪了下去,也依然硬挺着脖子,并不服气。
  谢琳琅见她斗鸡脖子似的,倒笑了,道:“玉二夫人气性倒大得很,敢动手打圣上亲封的女官,实该送去顺天府好生审一审缘由。”
  玉二婶娘哪里有什么气性,一向是个遇强则弱的主儿,只不过她现下一心觉得是她这个侄儿跟大嫂借着谢琳琅的势整治她,不由得冷笑一声,抗辩道:“王妃娘娘明鉴,是黄女官先对我动的手,一个奴婢也敢打主子了,这才合该送去顺天府审理呢!我这大侄儿也果真是个好的!我好歹也是他婶娘,竟连长幼也不顾了,连自己婶娘也整治起来。我与大嫂一个院子里住了这么些年,我待大嫂如何恭敬,大嫂都没看见不成?如今竟挑唆了王妃娘娘发作我,我身份低下,连在王妃娘娘跟前儿伺候都不配,我又能说什么?任人处置罢了!只是王妃娘娘也别用这样的借口,叫人如何心服!”说着就哭天抹泪儿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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