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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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氏掩着嘴笑,倒想问一问慕王的私事,倒底是王爷,咂嚒两回,没敢问。两人在厅里又坐了一会儿,就携手去了赏禊亭,打远瞧水岸上,淇水中那只垂珠篆字的琼觞也能瞧得清。
  两人说了会子闲话,谢琳琅突然见水岸上有一个少女往斜前方的青石路上走去,看方向应该是去偏厅。她脸上带着些紧张之色,谢琳琅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连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道:“你竟不认得?说起来跟你还是亲戚呢!”
  谢琳琅摇摇头,她确实不认得,但是却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连氏摆了摆团扇,笑道:“她姐姐是你三嫂宁亲王妃,你们可不是亲戚么!”
  谢琳琅讶然,原来是郑国公府的姑娘,与三皇子妃倒真有几分相像,怪不得觉得面善。三皇子妃还在王府为夫守孝,不能出席春禊宴,郑国公府的姑娘竟然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都不给我留评,好桑心!
  ☆、第69章 大公主
  连氏是个爱说话儿的,闲七杂八一大堆都能拿箩筐装,此时就笑道:“郑国公府的事儿也算是千古奇闻了。只不过郑国公的继室韩夫人有手段,遮掩得厉害,竟没能透出风儿去!要不是我三堂姑嫁入了郑国公府,知道些个内情,悄悄告诉了我,我也不知道呢!”说着又掩嘴一笑道:“不过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有人知道了难保不会私下传一传。”
  她瞧了瞧左右没人,就笑着道:“郑国公原本也是经得起大家一声赞的,娶了元珏郡主,毕竟是郡主身份摆在那里,郑国公府上上下下都是当祖宗敬着,郑国公的两个通房,也在成亲之前打发了。郡主后来生了一子一女,女儿许给了宁亲王为正妃。只是后来郡主竟得了急病没了,郑国公守了一年妻孝,便继娶一室。这位继室韩夫人可了不得,竟把她娘家的庶姐妹们都拉上了郑国公的床,光一天就抬了四位妾室,也奇怪的很,这么些年韩夫人竟都没能生养,她几个庶姐庶妹生的三个庶女一个庶子便都抱到她身边养,充作嫡子嫡女。韩夫人搓揉儿媳妇才是一把好手呢,各种下作手段层出不穷。
  宁亲王妃看不上她,她竟想着让宁亲王妃让贤,将她身边庶出充嫡的一个庶女嫁给宁亲王做正妃,这般奇思妙想自然是没成,后来又要将那个庶女送给宁亲王做妾室,也不知是怎么掰扯的,郑国公竟也动了心思。最后还是逼得宁亲王妃将那个庶女弄进王府抬了做夫人了。只可惜她才进王府,宁亲王就没了,她也够可怜见儿的。”
  谢琳琅想起宫中掌灯宴上的那个庶女,想来就是她了,又问:“刚才过去的那个姑娘也是养在韩夫人身边的庶女?”
  “正是了,听说还极有才华呢!”连氏大概不怎么看得上才女,声调微微上挑,道:“她行二,大家叫她二姑娘,闺名韩樱,睁眼一首诗,闭眼一泡泪。最瞧不上我这样穿金戴银的,那回我去郑国公府上,正好遇见了二姑娘,没说上两句话,人家就当场做了首诗。偏我这块烂木头还没听懂,笑吟吟的和她说了半天话儿。回去后我三堂姑骂我,说人家做诗说你俗,你还开心得咧!直把我肚子气得抽筋!”
  连氏说得生动,语气表情都恰到好处,“二姑娘才名不小,人长得又柔花照水的,韩夫人常带着进宫,她是个什么想头,谁看不出来呢!无非是想着法儿作配宗室,只是当时几位皇子都有正妃,就只有……”说到这儿突然停顿下来,看起来不大自在,顾左右而言它,“都这会儿了,还不传开席呢,我都饿得狠了。”说着就起身拉谢琳琅,“走走,咱们去厅里瞧瞧去,白饿着咱们么!”
  谢琳琅不满道:“哪有说话说一半的?吊人胃口呢!”
  连氏嗫嚅了下,支吾道:“二姑娘倒是看上了人家,可是人家没看上她呀,折腾来折腾去,如今还没嫁出去呢。得,咱们不说二姑娘了,咱们说说八姑娘吧,八姑娘多有趣儿啊!”
  赏禊亭地势稍高一些,几枝杏花喧喧嚷嚷的探进亭里来,杏花淡粉,如浸过清水一般的红。
  两人聊着闲篇儿,伸手拨开那枝杏花,站起身往后厅去了。
  宣城长公主宴客,宫中的几位公主也皆驾临。
  如今宫□□有五位公主,先皇后曾诞育一位公主,但于十岁早夭而去,余下德贵妃一子,淑妃二子,贤妃二子,竟都未养育公主。是以,丽贵人所出公主是大公主,已经十六岁,因是头一个公主,也甚得圣上喜爱。如今没有公主出降,所以几位公主皆未有封号,只依次排下来,称呼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等。
  四公主与五公主年纪尚小,未能出宫。
  二公主与三公主皆是柔和性子,倒是大公主颇为活泼,谢琳琅进到后院正厅时,便见大公主旋磨着宣城长公主,要到淇水边上去。大公主今天梳了个挑心髻,髻上压金丝阁楼簪,两耳上各垂玉兔捣药小坠子,一身桃红色的宫装,盈盈立在那里。她眼风一扫,瞧见了谢琳琅,先嗤了一声,笑道:“本公主当是谁呢,怪道面前金光一闪,原来是六皇嫂到了!”
  谢琳琅不理会她话中之意,淡淡一笑道:“多日不见,三位妹妹越发出众了。”
  大公主听她不咸不淡的,便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宣城长公主穿着一身公主服制,极是端贵,笑道:“太子妃与齐王妃及几位郡主都在后堂歇着,慕王妃若觉疲累不妨也去歪一会子。”又看了大公主一眼,对谢琳琅笑道:“我府上的丫鬟仆妇平日里惫懒惯了,我又是个好性儿,也不大拘束她们,若是哪里有不周到的,慕王妃尽管管教就是。”
  谢琳琅笑道:“姑母自谦了,若说姑母约束不住下人,只怕说出去谁也不能信呢。侄媳愚钝,哪里能管教姑母府中的下人。”
  宣城长公主笑笑,并未说话,大公主在一旁却冷哼一声,道:“六皇嫂有什么不敢的呢!掌人嘴巴子自己倒忘了不成?谁有六皇嫂威风呢!父皇常教导我们要恭礼待人,偏六皇嫂跟咱们不一样!”
  谢琳琅笑了笑,“正是这话了,礼不可废,因为重要,我朝才特设礼部一门,若于礼不合,自当教导才能不违父皇之意。”
  大公主一噎,想起谢琳琅当初掌小姨母嘴巴子就是以礼为借口的,那时她小姨母被打得两颊红肿,整整两个月没脸出门。偏她生母只是个贵人,去找父皇哭诉,父皇连听都不肯听!这口气她噎在心里这么多个时日了,没一日不想把这个脸面找回来的。平时太子妃总是偏护着她的,可现在太子妃又不在跟前儿。
  她心里窜着火儿,脸上掩不住,便唬着脸道:“六皇嫂果然能言会道,平白无故就打了我小姨母,还能让样理直气壮的讲大道理!怪不得都说六皇嫂手重,六皇兄的小妾们也非打即卖的,比起我之前的那位六皇嫂来,可是差得远了!”心里想不能拿她怎么样,排喧她一顿,她也没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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