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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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然直接站起来,顶着同组几个人的目光走进另一个空着的会议室,眯起眼睛,轻哼一声:还好。
  他总是把暴戾和嫉妒全藏在心里,是一只很不好哄的傲娇大猫。
  许枕用手指纠缠着睡衣下摆,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有一件事情,不,两件事情想向你说。
  贺然不置可否地唔,漫不经心地用修长的手指把玩打火机。
  低垂着头,好像在他眼里打火机比自己还重要。
  那你跟打火机过去吧!
  许枕盘腿坐起来赌气,你很忙的话我就先不说了。
  贺然终于抬起眼定定看屏幕里的许枕,眸子黝黑,半晌才道:我不忙,你说吧。
  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伸手从西裤口袋里掏出药瓶,倒出三颗药,面无表情地往嘴里放。
  贺然!你不许吃。许枕急得声音都有些破音,偏偏不能伸手去阻止。
  他看着贺然已经做出吞咽的动作,气得眼眶都红了,大声骂他: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总这样
  你不愿意听我的话,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是吗?
  这话把许枕自己说伤心了,他等着贺然的回复,可贺然只是直勾勾盯着自己,眉眼间全染上了吓人的阴鸷。
  好像默认了他说的话一样。
  许枕彻底慌了,他抱着手机跪坐起来,牙齿咬住下唇,颤着刻意柔和的嗓音,带着甜蜜的钩子,贺然哥哥,你这样我好害怕,我想你了,我想去找你,我去找你好不好?
  边说边落下眼泪,发抖的唇那么无辜可怜,颤颤巍巍等着贺然亲上去占有似的。
  贺然忍不住用手指在屏幕上擦眼泪,擦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人不在自己身边,他又把人给惹哭了。
  他捻着指尖并不存在的眼泪,轻声开口:别哭了,对不起。
  单单这一句,许枕一下子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哭得反而更厉害了,边哭边不依不饶地抱怨:你说过会听我的话的。
  他似乎天生懂得拿自己作为武器让贺然给他让步,贺然对他的爱意就是甘愿送到他手里的缰绳,成了他的全部底气。
  这株柔弱的菟丝花,最终反过来拿捏了他赖以生存的依靠对象。
  贺然不停用手指徒劳地在屏幕上勾勒那永远也擦不到的泪水,有些神经质地喃喃低语:宝贝乖乖的,嘘,不哭了,是我的错,我以后都听话,嗯?
  许枕打了个哭嗝,随手抹了把眼泪瞪他,我要说的事,你还听吗?
  贺然顿了顿,磨着槽牙的轻响有些渗人,他歪头,有几缕定型的碎发不老实,桀骜不驯地垂下来,隐隐约约挡住一点眼睛。
  他最终还是说:听。
  第一件事是。许枕边哽咽边把手机举起来,对准房间角落的猫窝,我今天捡到一只受伤的小猫,我把它带到临安江畔养,你会生气吗?贺然哥哥。
  他不安地观察着贺然的表情,却看到贺然漫不经心点头,对这件事很不上心的样子。
  说到第二件,许枕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四目相对,他咳了咳,娇气地抬起下巴,我说了你不许生气,生气了也不许乱吃药!
  等到贺然点头,他才继续:今天捡到小猫时遇到了严柏言,我怕打不到车,所以坐他的车去了宠物医院,然后他帮我把买的猫咪用品搬上来,我们没有多说话,你你不许多想,知不知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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